才、才不要（3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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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、才不要（3）
兩人在大圓床上情感戲，妹妹在粉絲論壇裏分享偶像的美圖。
“美神降臨！這個又清澈又妖孽的小眼神啊啊啊——”
“是新圖！他真的穿了！”
“就說琛琛會看評論區他真的好重視大家的想法啊ww。”
“他真的像小孩子裝大人一樣，想學一些老狐貍魅惑眾生但是根本沒有經驗，只能笨笨地模仿（愛心笑臉emoji）。”
他們的小琛把高讚許願的風格都試了個遍，印成明信片和海報等周邊在官網販售。抽到親簽的概率是萬分之一。
“怎麽會有這樣絕美又潔身自好的大男孩啊（愉悅顏文字）”
到了妹妹熟悉的領域！
“真有的！本人親歷真人真事。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，因為我都不信，我哥就是這樣的人他二十五六歲了女生的手都沒拉過！戀愛都沒談過，感情？不存在的，人淡如菊，通通拒絕了。關鍵是！長得明星一樣好看啊！”
“真是搞不懂他是怎麽想的。”
“哇，哥哥那麽好看姐妹你也不差吧。（貓貓表情圖）”
“嘿嘿，喜歡小琛的長得都不差！！”
“審美也一絕！”
…
在沈章魚的纏繞裏白浮清艱難地翻了個身，正正面向他時突然胸腔一暖。
好近。
近得看不清他的臉，近得睫毛交織，呼吸彼此的呼吸，再微微傾身就能吻上。
白浮清立刻想拉開距離，然後又意識到想拉開距離的原因是自己可能會忍不住讓距離更近。這個想法讓他胸腔又一暖。
他不習慣這樣冷冷熱熱。
凝視神深沈的眼眸著實讓凡人有些心緒混亂。
“我們之間的阻礙只有我們兩個人不是嗎。”
“如果真的喜歡怎麽會有麽多困難？如果無感，為什麽糾纏不休……”
“淪陷和沈溺，那至少得是為情所迷，墜入愛河。我卻不知道到底愛不愛你，如果愛，為什麽這麽多年無所作為；如果不愛，為什麽要糾結這麽多……”
這些話白浮清以前只聽別人說。
沈琛瞇起眼像是在笑：“因為你懶，你才懶得愛我。懶鵝，又懶又呆。”
白浮清小心撇過頭，躲開他的視線。
有那麽一瞬間，想把他占為己有打上烙印。
怎樣算占為己有？在他身上刻下名字？
就像“Philymulis”——“Whitefloat”？
實質性的一個孩子？
如果沈琛是女生，那麽就像大家所說的——孩子“愛情的結晶”，是她屬於自己的最堅固證明。
可沈琛是男的。
白浮清想起妹妹說過的什麽“ABC”世界觀。
噢，好像是“ABO”？
當時妹妹說出這個詞時白浮清打斷問為什麽不是“ABC”，然後她說出了令自己震驚的不平等社會結構。
爭論中關於“信息素”和“標記”的概念一閃而過。
現在通通想起。
記得妹妹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，記得他們的爭論，記得妹妹在自己全方位質疑下無話可說，大喊“在虛構中找真實的都是笨蛋！哥哥笨蛋！”。
可如果，真的能永久標記他控制發作，不也是解決問題的一種手段嗎。
關系和態度不必再搖擺了，無論如何，他都是自己的。
真希望能給他打上標記。
走到哪裏都知道只屬於我，沒有人可以搶走。
“你紋過幾次紋身呢？”
“啊？兩次啊，一次是跟風紋著玩，覺得酷，後來洗了，一次是你看到的，也早就洗了。怎麽？”沈琛似乎明白了意圖。
“第三次不許洗掉。”
“你想——”
“明天就去。”
沈琛又笑，比剛才的弧度更大，眉眼和嘴咧成了月牙：“你也想署名？你想署在哪裏？”
白浮清擡手，沿著腹中線走到腹部下方，繼續向下……
“停。”沈琛抓住他的手：“你想疼死我？”
“那就這裏，”白浮清畫圈。
他擰起一邊眉，笑顏變得妖異。
“怎麽回事？你真想署名？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說的。乖乖崽怎麽會讓我做這種蠢事呢？”
“我當然不想用這種愚蠢的辦法，我真正想做的……”
白浮清把他拉入懷中。心跳比往常更沈更重，像重錘砸地，一下又一下——他貼著胸腔肯定能聽出來。
“是把你關起來。”
烙上燙印。
沈琛笑著嘆氣：“唉，嗐……阿清怎麽變成這樣了呢……”
“阿清只是普通人，也會有所有普通人都有的想法。”
想法是把你關起來。
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裏，銬住脖頸、雙臂和踝腕。
不許到處亂跑，否則打斷你的腿骨。你的世界只有地下室和我，所有喜怒哀樂都因為我，如果我心情不錯，天氣晴朗風和日麗，我會推著輪椅帶你在園子裏逛逛。
不許說話。我會封上你的嘴再戴上口罩，把你捆在輪椅上。
沒人會搭理失格的爛人，沒人會在意瘋子的死活，除了我，你除了我什麽都沒有。
白浮清捧起他的臉。
“你應該知道我的占有欲和你不相上下。”
妹妹誇他神顏，可鹽可甜，又拽又酷又可愛，是破碎感天才，讓人憐惜和敬佩。確實。忍不住疼他，忍不住關起來好好疼。
“那我們可以算是戀人了嗎？”
白浮清答不上來。他突然想起他是他的心理顧問。
心理顧問，該做什麽來著？
沈琛問可以做戀人做的事情嗎。
白浮清有些猶豫，但想起心理顧問不能——沈琛吻住他的眼睛。
算了，閉上眼睛就看不見協議和原則了。
…
潔白的軟床逐漸變色。
磨蹭生熱，熱氣蒸騰，體溫上升到高燒四十度，燒得他大腦又漲又暈，大口喘氣，但越呼吸越渴，吞咽唾沫都燙喉。手心觸碰過每一寸幹涸的皮膚，每一寸都因此更加幹裂焦灼。
身上人鼻息粗重，嘴裏含含糊糊地咕噥些什麽，他聽不清。
肯定又是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吧。
他不在乎，只想再次壓倒他。
管他說什麽，他要讓這個聒噪的煩人精口齒不清地求饒。
白浮清想推沈琛，沈琛抓住他的手腕按回去。
“不…”
“……什麽？”
“不能碰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不能碰乖乖崽。”他咬字清晰。
“啊？？”
白浮清剛想說“我褲鏈都——”，沈琛給他拉上去，皮帶重新穿插扣緊。
“啊！？？”
沈琛不僅能自己壓槍，還能以力氣和驚人的耐力錮得白浮清也動彈不得，緊箍咒般反覆念叨“記住不能碰乖乖崽”、“記住不能碰乖乖崽”、“記住不能碰乖乖崽”……
他成功自我催眠，堅定的一動不動，白浮清很難受啊，這麽大只妖精壓身上空氣還熱著，他這是玩哪一出？逼良為娼現在又逼人成聖靜心滅欲？
他真正想玩的是這個？
還真把自己當成沒有靈魂沒有人格沒有尊嚴的玩具了？
“要做不做不做滾啊！”
白浮清貼著他耳朵大喊，耳膜被炸的沈琛一下彈飛。
他吃力地站起來。油門到底彈射起步一百八時速突然猛剎，他差點沒站穩。
這輩子沒這麽狼狽過。
剛剛彈飛出床的沈琛還在嘟囔，嘟囔“白老師不會這樣大聲說話的”、“白老師不會這樣抱我”、“白老師是很溫柔的人……”。
“溫柔你媽。”
書本劈頭蓋臉砸去。
這些書本是用來休閑娛樂、陶冶情操，現在淪落為傷人兇器。桃色事件升級為暴力鬥毆。
沈琛閃身一一躲過飛來的書本。
他看得出來白浮清用了力道，且越丟越順手，真命中了怕是有點疼。
第七本書砸向腦門，這次沈琛沒躲過，重重挨了一下——白浮清剛剛趁著他閃避的空檔位移到他身後，揪著領子用書脊狂砸。
這三下屬實給沈琛敲疼了。
沈琛打人知道輕重，白浮清下手，要麽不輕不重要麽沒清沒重，
“阿清，疼！你怎麽能——”
沈琛拍飛他的手，手吃痛松動，書也飛向房門那頭。
他轉而抓起書櫃上的按動筆，沖沈琛脖子紮去，一句話紮三下，速度有如疾風驟雨。
“我怎麽能？我怎麽不能？我忍了你很久了，沈琛，你非要把事情搞成這樣，那就這樣吧，不管我做什麽，都是你逼我的，你明白嗎？是你逼瘋我的。”
沈琛被紮得嗷嗷叫，白皙的脖子滿是黑點紅點。
“我要解雇你！白浮清！我要和心理協會舉報你這個死變態！你＊媽的傻＊！＊＊”
沈琛蠻力放倒白嬤嬤，壓住他手腕，摳出按動筆，對準他的眼睛。
很近。
像剛剛在床上的距離那麽近。
剛剛？剛剛才是多久的事情？
“我知道你讓我簽了什麽白浮清！贈予協議和代理合同，那唯一一份咨詢協議只是幌子！”
“我知道你拿走了什麽！我知道你想拿走什麽！我的HyperVision NanoCam Pro（超視界納靈Pro攝像機）連被子上的黑色墨跡都看得清清楚楚！傻逼！這組監控可不歸你的蠢貨管家管哦！你覺得你能瞞天過海嗎。”
“你和那些人有什麽兩樣呢！”
“我每天都會回放我們的對話，從我走進你之前去的第一天到現在——你，都是你，你精神控制我，你讓我喜歡你！你讓我以為你喜歡我！你讓我喜歡你你讓我喜歡你你讓我喜歡你！！你覺得你配做心理咨詢師嗎？！”
“你騙我，連你都騙我！”
他的手顫抖著握不住筆，眼淚落在自己臉上。
白浮清趕緊把筆奪下來丟進床底。
一滴淚珠正正好砸進自己眼裏，打濕了睫毛。
沈琛匍匐下來哭泣。
“那你就騙我吧，我願意讓你騙我。我沒有什麽可以給你的了，只要你最後不要不理我。”
“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相信另一個人了，我沒有力氣了。我是那種很傳統的人，認定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了，哪怕你背叛我無數次…我不想再經歷新的背叛了……”沈琛嗚嗚哭說不能沒有白浮清，哪怕白浮清已經爛成這樣了。
“背叛我無數次的是你。”
他看著淚流滿面的沈琛，還從沒有這樣惡心過。那腐爛壞死的傷口蛆蟲密密麻麻蠕動的畫面都沒有讓他惡寒。
真惡心。
他不想再和他耗費情緒了。
十九歲的沈琛已經不在了，那個只見了五次面的奇怪家夥。他因為偷看了自己的東西被嚇跑了。
自作自受的笨蛋。
更多的眼淚落進眼眶。
…
兩人鬧騰累了，在地毯上沈沈睡去。
徹底失去意識前白浮清想上床，但懶得動，實在懶得動，現在閉上眼睛就可以休息了，不想再多做一組“上床”的動作。
為什麽呢……
為什麽沈琛每次都不走尋常路？
比如明明是情侶大床房，最後偏要睡在地毯上。
比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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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有的！本人親歷真人真事。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，因為我都不信，我哥就是這樣的人他二十五六歲了女生的手都沒拉過！戀愛都沒談過，感情？不存在的，人淡如菊，通通拒絕了。關鍵是！長得明星一樣好看啊！”
“真是搞不懂他是怎麽想的。”
“哇，哥哥那麽好看姐妹你也不差吧。（貓貓表情圖）”
“嘿嘿，喜歡小琛的長得都不差！！”
“審美也一絕！”
…
在沈章魚的纏繞裏白浮清艱難地翻了個身，正正面向他時突然胸腔一暖。
好近。
近得看不清他的臉，近得睫毛交織，呼吸彼此的呼吸，再微微傾身就能吻上。
白浮清立刻想拉開距離，然後又意識到想拉開距離的原因是自己可能會忍不住讓距離更近。這個想法讓他胸腔又一暖。
他不習慣這樣冷冷熱熱。
凝視神深沈的眼眸著實讓凡人有些心緒混亂。
“我們之間的阻礙只有我們兩個人不是嗎。”
“如果真的喜歡怎麽會有麽多困難？如果無感，為什麽糾纏不休……”
“淪陷和沈溺，那至少得是為情所迷，墜入愛河。我卻不知道到底愛不愛你，如果愛，為什麽這麽多年無所作為；如果不愛，為什麽要糾結這麽多……”
這些話白浮清以前只聽別人說。
沈琛瞇起眼像是在笑：“因為你懶，你才懶得愛我。懶鵝，又懶又呆。”
白浮清小心撇過頭，躲開他的視線。
有那麽一瞬間，想把他占為己有打上烙印。
怎樣算占為己有？在他身上刻下名字？
就像“Philymulis”——“Whitefloat”？
實質性的一個孩子？
如果沈琛是女生，那麽就像大家所說的——孩子“愛情的結晶”，是她屬於自己的最堅固證明。
可沈琛是男的。
白浮清想起妹妹說過的什麽“ABC”世界觀。
噢，好像是“ABO”？
當時妹妹說出這個詞時白浮清打斷問為什麽不是“ABC”，然後她說出了令自己震驚的不平等社會結構。
爭論中關於“信息素”和“標記”的概念一閃而過。
現在通通想起。
記得妹妹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，記得他們的爭論，記得妹妹在自己全方位質疑下無話可說，大喊“在虛構中找真實的都是笨蛋！哥哥笨蛋！”。
可如果，真的能永久標記他控制發作，不也是解決問題的一種手段嗎。
關系和態度不必再搖擺了，無論如何，他都是自己的。
真希望能給他打上標記。
走到哪裏都知道只屬於我，沒有人可以搶走。
“你紋過幾次紋身呢？”
“啊？兩次啊，一次是跟風紋著玩，覺得酷，後來洗了，一次是你看到的，也早就洗了。怎麽？”沈琛似乎明白了意圖。
“第三次不許洗掉。”
“你想——”
“明天就去。”
沈琛又笑，比剛才的弧度更大，眉眼和嘴咧成了月牙：“你也想署名？你想署在哪裏？”
白浮清擡手，沿著腹中線走到腹部下方，繼續向下……
“停。”沈琛抓住他的手：“你想疼死我？”
“那就這裏，”白浮清畫圈。
他擰起一邊眉，笑顏變得妖異。
“怎麽回事？你真想署名？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說的。乖乖崽怎麽會讓我做這種蠢事呢？”
“我當然不想用這種愚蠢的辦法，我真正想做的……”
白浮清把他拉入懷中。心跳比往常更沈更重，像重錘砸地，一下又一下——他貼著胸腔肯定能聽出來。
“是把你關起來。”
烙上燙印。
沈琛笑著嘆氣：“唉，嗐……阿清怎麽變成這樣了呢……”
“阿清只是普通人，也會有所有普通人都有的想法。”
想法是把你關起來。
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裏，銬住脖頸、雙臂和踝腕。
不許到處亂跑，否則打斷你的腿骨。你的世界只有地下室和我，所有喜怒哀樂都因為我，如果我心情不錯，天氣晴朗風和日麗，我會推著輪椅帶你在園子裏逛逛。
不許說話。我會封上你的嘴再戴上口罩，把你捆在輪椅上。
沒人會搭理失格的爛人，沒人會在意瘋子的死活，除了我，你除了我什麽都沒有。
白浮清捧起他的臉。
“你應該知道我的占有欲和你不相上下。”
妹妹誇他神顏，可鹽可甜，又拽又酷又可愛，是破碎感天才，讓人憐惜和敬佩。確實。忍不住疼他，忍不住關起來好好疼。
“那我們可以算是戀人了嗎？”
白浮清答不上來。他突然想起他是他的心理顧問。
心理顧問，該做什麽來著？
沈琛問可以做戀人做的事情嗎。
白浮清有些猶豫，但想起心理顧問不能——沈琛吻住他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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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
潔白的軟床逐漸變色。
磨蹭生熱，熱氣蒸騰，體溫上升到高燒四十度，燒得他大腦又漲又暈，大口喘氣，但越呼吸越渴，吞咽唾沫都燙喉。手心觸碰過每一寸幹涸的皮膚，每一寸都因此更加幹裂焦灼。
身上人鼻息粗重，嘴裏含含糊糊地咕噥些什麽，他聽不清。
肯定又是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吧。
他不在乎，只想再次壓倒他。
管他說什麽，他要讓這個聒噪的煩人精口齒不清地求饒。
白浮清想推沈琛，沈琛抓住他的手腕按回去。
“不…”
“……什麽？”
“不能碰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不能碰乖乖崽。”他咬字清晰。
“啊？？”
白浮清剛想說“我褲鏈都——”，沈琛給他拉上去，皮帶重新穿插扣緊。
“啊！？？”
沈琛不僅能自己壓槍，還能以力氣和驚人的耐力錮得白浮清也動彈不得，緊箍咒般反覆念叨“記住不能碰乖乖崽”、“記住不能碰乖乖崽”、“記住不能碰乖乖崽”……
他成功自我催眠，堅定的一動不動，白浮清很難受啊，這麽大只妖精壓身上空氣還熱著，他這是玩哪一出？逼良為娼現在又逼人成聖靜心滅欲？
他真正想玩的是這個？
還真把自己當成沒有靈魂沒有人格沒有尊嚴的玩具了？
“要做不做不做滾啊！”
白浮清貼著他耳朵大喊，耳膜被炸的沈琛一下彈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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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輩子沒這麽狼狽過。
剛剛彈飛出床的沈琛還在嘟囔，嘟囔“白老師不會這樣大聲說話的”、“白老師不會這樣抱我”、“白老師是很溫柔的人……”。
“溫柔你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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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琛閃身一一躲過飛來的書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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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三下屬實給沈琛敲疼了。
沈琛打人知道輕重，白浮清下手，要麽不輕不重要麽沒清沒重，
“阿清，疼！你怎麽能——”
沈琛拍飛他的手，手吃痛松動，書也飛向房門那頭。
他轉而抓起書櫃上的按動筆，沖沈琛脖子紮去，一句話紮三下，速度有如疾風驟雨。
“我怎麽能？我怎麽不能？我忍了你很久了，沈琛，你非要把事情搞成這樣，那就這樣吧，不管我做什麽，都是你逼我的，你明白嗎？是你逼瘋我的。”
沈琛被紮得嗷嗷叫，白皙的脖子滿是黑點紅點。
“我要解雇你！白浮清！我要和心理協會舉報你這個死變態！你＊媽的傻＊！＊＊”
沈琛蠻力放倒白嬤嬤，壓住他手腕，摳出按動筆，對準他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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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剛？剛剛才是多久的事情？
“我知道你讓我簽了什麽白浮清！贈予協議和代理合同，那唯一一份咨詢協議只是幌子！”
“我知道你拿走了什麽！我知道你想拿走什麽！我的HyperVision NanoCam Pro（超視界納靈Pro攝像機）連被子上的黑色墨跡都看得清清楚楚！傻逼！這組監控可不歸你的蠢貨管家管哦！你覺得你能瞞天過海嗎。”
“你和那些人有什麽兩樣呢！”
“我每天都會回放我們的對話，從我走進你之前去的第一天到現在——你，都是你，你精神控制我，你讓我喜歡你！你讓我以為你喜歡我！你讓我喜歡你你讓我喜歡你你讓我喜歡你！！你覺得你配做心理咨詢師嗎？！”
“你騙我，連你都騙我！”
他的手顫抖著握不住筆，眼淚落在自己臉上。
白浮清趕緊把筆奪下來丟進床底。
一滴淚珠正正好砸進自己眼裏，打濕了睫毛。
沈琛匍匐下來哭泣。
“那你就騙我吧，我願意讓你騙我。我沒有什麽可以給你的了，只要你最後不要不理我。”
“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相信另一個人了，我沒有力氣了。我是那種很傳統的人，認定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了，哪怕你背叛我無數次…我不想再經歷新的背叛了……”沈琛嗚嗚哭說不能沒有白浮清，哪怕白浮清已經爛成這樣了。
“背叛我無數次的是你。”
他看著淚流滿面的沈琛，還從沒有這樣惡心過。那腐爛壞死的傷口蛆蟲密密麻麻蠕動的畫面都沒有讓他惡寒。
真惡心。
他不想再和他耗費情緒了。
十九歲的沈琛已經不在了，那個只見了五次面的奇怪家夥。他因為偷看了自己的東西被嚇跑了。
自作自受的笨蛋。
更多的眼淚落進眼眶。
…
兩人鬧騰累了，在地毯上沈沈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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